每见到江远,总要问江远吃不吃水果。水果还不是简单用水一冲,而是切好了摆在盘里,送到江远和宗源面前。
江远悄悄问宗源:“你爸妈是不是把我当付盛了?没事儿,你付导剧组里不讲究这些。”
宗源笑,他牙齿白又齐,笑起来很好看,“平时他们就这样。”
平时,就这样。
江远沉默。
他小时候在家一般怎么吃水果?
想吃什么自己去洗,洗的时候还得主动问爸妈和弟弟要不要。
宗源爸妈对他越好,他就越觉得不自在,浑身都别扭。
至于原因……
江远看着那对儿已结束吵架,正在近距离交换彼此呼吸的情侣,五官纠结,叹了声气。
他口称临时有事不得不走这行为其实算落荒而逃。宗源家不算小,但也没大到为不一定到访且更不一定会留宿的客人而准备客房,所以他俩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
头天晚上他陪宗爸爸喝酒,俩人总共喝了两斤多的白酒,给宗爸爸喝得五迷三道不分四六。
宗源在旁边劝说别喝了,赶紧休息,宗爸爸直推宗源,还说让宗源闭嘴,“小远是爽快人,比你像我儿子。”
吓得江远也不敢喝了,心道这走向有点歪。再往下喝,他可别成宗爸爸儿子了。
他有意识地放缓速度,旁敲侧击暗示这顿酒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