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明明咋咋呼呼鸡飞狗跳的,景灼却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一种不同于闲着自己在家的陌生的踏实。

身下程落一使劲坐了起来,起的时候借了一下力,是一手揽着景灼的。

终于止住傻乐了,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雪屑瞬间融化。

静下来只剩呼|吸的时候,细小的声音在雪地里格外清晰。

景灼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起来,着凉了。”

他因为开挂手几乎没沾雪,是暖的,碰到程落的手被冰得吓了一跳。

程落好像也感觉到他愣了一下,顿了顿,低声在他耳边说:“手冷。”

无情雪仗战士,你不冷谁冷。

但背靠程落怀里,通红的耳朵不是冻得,是被他的呼吸和声音吹红的。

他垂眸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第一次见是在深夜的急诊室,覆在鼠标上的大手修长,带着力量感。

“你说,该做的都做过了,炮|友关系该怎么逾越?”程落的唇贴上他的耳尖,是热的。

“怎么越?”景灼问。

“这样。”程落动了动胳膊把他往后搂得更紧,手握上他的手。

其他地方该碰的都碰过了,也负距离过了,但这是第一次这样,掌心贴掌心地牵手。

景灼心跳得很快。

他迟疑着伸出另一只手,给程落搓着,掩饰慌乱。

手心温度逐渐一致。

“再搓该熟了。”程落说。

两人拍干净身上的雪站起来,正为逾越了一下炮|友关系气氛尴尬,景灼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