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猜了什么?”
金陵九用帕子掩着鼻子:“你不是和云无恙说办完事直接到瓷窑吗?”
裴折脸色变了变。
不等他问,金陵九就解释道:“我会一点唇语,当时你虽背对着我,但我看懂了云无恙的口型。”
裴折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和云无恙说完之后,云无恙重复了“瓷窑”二字,以作确认。
仅仅只靠这两个字,金陵九就猜到了他安排的一切,可见其城府心计。
不过裴折本就没想能瞒过他,啧了声:“唇语都会,小九儿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
“多着呢,待到时机合适,定让你一一见识。”金陵九说着说着自己笑了,“我也很期待裴郎,除了撬锁之外,还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技艺。”
两人阴阳怪气的恭维了一番,加快脚步,离开了瓷窑。
月上中天,冷白的月光撒了一地。
借着月光放眼望去,周遭全是瓷窑,一座接着一座,瓷窑高矮不一,黑乎乎的洞口像一张张能吞人的嘴,立在这一方土地之上。
裴折转身看了看关着他们的瓷窑,感慨道:“得亏不是在地底下的,不然咱们跟从坟里爬出来一样。”
金陵九:“……”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阵阵细微的声音响起,不同于邺城中的鬼哭声,这里的声音更像是叹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