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轻而易举,可一胎儿于自己肚中便是骨肉相连,又怎可轻易舍去,况且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仅有一人。
“我虽知此事与男子而言是为怪谈,”金以恒劝解道,“可终归是一条生命,况且是你与他之间的牵绊,你当真舍得斩断?”
玉熙烟默了默,遂而反问:“依师兄之言,是要我十月怀胎产子,成为这天下笑柄,任水云山门誉受损?”
金以恒知晓他并非在意己身之誉,只是怕此事传出去殃及门派声名,毕竟男人孕子已是奇时,况他又有掌门一任在身,若是不能以身作则树立仙派门风,定会让心怀否测之人有机可乘,继而让水云山沦为不伦不类的别派。
“师弟,此事你再好好想想,”金以恒衡量了一番又劝道,“你若想留下他,可前去闭关一年,携上你那蠢徒,门中之事由我和你师姐代为掌管,你可宽慰养胎。”
玉熙烟大抵也是活了五百年头一回接受如此让他不可置信的消息,还有些恍惚,总觉在梦中还未清醒,他无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胎儿……?”
怕师弟一时接受不了此事伤了自己,金以恒忙改口:“师弟若真不想留也无妨,我会于你配一副药来将其堕掉,只当是病了一场,不会有旁人知晓。”
恍惚的人低眸瞧着自己的腹部,神智大抵是痴了一半,竟自说自话来:“实则我并非男子,是女子?是女子倒也好,无需顾及旁人所言,便可与他——可我——是男子?”
完了,师弟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葵崽:听说我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