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神龛处,师门的祠堂是只供了越溪信一人,牌位前的香火三千年未曾断过。
越初走上前也在此上了三柱香,“也不知道能保佑什么,那就保佑我多活些时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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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将燃香摆好时,正巧看到案台上摆放着一把乌金长刀,笔直纤细,即使三千年,却仍浸着从古时带来的刀光。
倾身,探手。
越初够到那把刀,但他滞了下,听起身边动静来。
这都没人拦着吗?
那…那他就不客气了。越初攥着刀柄,便将这乌金长刀从刀架上取了下来。
很冷,孤寂三千年的冷冽。很轻,即使是越初这不好使的身子,也丝毫不觉累手。
刀鞘上刻着字,越初拿近来看才看出是三个字——
“裁…风…月。”
右手持刀,左手覆上刀鞘,用力一抽,刀身嗡鸣之声瞬间响彻了整间屋子。
三千年未曾出鞘的刀身,如今在原先的主人手中重见光明。
越初自小也是习武的,此时将刀在手中翻了两圈,着实是亲近顺手,顺手到觉着这就是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