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过去,在1409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门。
没反应。
再敲。
还是没反应。
无法,他拿出房间副卡,往感应区一刷,一声响后,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人打颤,混杂其中的还有一股白桃香味,不浓,很淡,却精准地、直冲冲地钻进了鼻腔里。
虞顺当即就皱了眉,快步往里走,只见床上的被子缩成一团,露出了几缕黑丝。从被子里伸出的一只手苍白无力地垂在床沿,手指纤长,腕骨纤细,戴着一串绕了几圈的佛珠。
床边滚落着一支用完的抑制剂,陷在柔软的地毯里。
虞顺的心猛地一沉,他关了空调,掀开被子的一角,眸色愈加深沉。
oga满额薄汗,脸色发白,紧闭着的嘴唇一丝血色也无。
“周行,叫albert过来。”虞顺面色极差,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气压很低。
albert是他们的家庭医生,他匆匆赶到的时候,房间还弥漫着淡淡的的紫檀香,具有安抚的作用。
检查一番,确定是oga发情期信息素紊乱引起的发烧综合症。正常的oga吃点药睡一觉就过去了,但眼前的这个oga身体不好,自愈能力也差,还不知开了多久的冷空调,起码得打上几天的点滴,好好卧床休养才能痊愈。
屋内温度逐渐升高,虞顺脱了西装外套,将领带稍微扯松,堵在胸腔的那口气这才泄了出来。
床上的人面如白纸,连呼吸声都轻得可怕,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却一碰就碎。
如果他今天有事耽搁了没来会怎样?他不敢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和小孩子怄气干什么?!
闻祈向来不喜欢他把人带回家去,每每看到家里多了个陌生的oga,都会在酒店住上一个星期才回去,美其名曰给他们腾位置。
他那天喝多了,临到家才发现车上多了个oga,不知道是酒局上哪位老板送的。
司机大概是新来的,不知道他的习惯,直接把车往家里开。
好巧不巧,易感期偏偏在那时候来了,又想起闻祈前几天说的话,脑子一热,就带人进了屋。
佣人识趣地散去,剩下几个得力的保镖站在不显眼的位置,两人在一楼的沙发上亲得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