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可这痛是真的痛啊…

“醒了?”突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时玉心下猛地一震,转头才看到案前坐了个人,正捧着一本竹简。

“二,二哥?”

诸葛亮眼睛轻眯,放下手中书卷,在她脸上审视了好几圈,冷笑一声:“昨晚之事,阿玉可还记得?”

强烈的目光之下,时玉只感身负重压,她尴尬地挠挠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看周郎剑舞,后面的记忆便是断断续续,只剩片段了。

“好像…好像记不清了...”时玉低下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诸葛亮。

这人眼下一片青黑,怕又是熬夜了。

“兄长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她忍不住开口。

诸葛亮又侧头看她,那目光真算不上多和善,她只好又低下头。

——“你说你,刚从曹操手里逃过一劫,偏要留在这江东,又自己往虎口里跳,教我如何不担心啊?”

诸葛亮拿起羽扇,似有无奈地扇了扇肩。

时玉思索了一下,倒是想起昨日自己是与姜伯约一同去的酒宴,最后好像也是他跟着自己回来的。

那么,伯约应当是见过孔明了。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二哥...可是见过伯约了?”

一听到此人姓名,诸葛亮一顿,又放下了羽扇,面带复杂之意:“我倒是要问你,你对此人到底何意?”

听罢,时玉迫不及待地上前安利道:“伯约可是大将之才,必可辅佐皇叔成就大业,二哥你一定要把他收了啊!”

“你可知此人底细?”诸葛亮瞧着妹妹一副期待的模样,心中有几分不愉。

时玉心想自己知道的很,可却都不能说,感觉一阵憋屈。

“我观此人,虽是年少,却处事不惊,既能带你逃出曹营,又敢与周瑜斗智斗勇,”诸葛亮抬眸,“若其心真归于主公,又为何去做了曹兵?若是真如此有胆识,又为何只是小小一兵卒而未得重用?”

他凑近了些,摇摇头,轻声道:“此人不简单啊,明明长得一副少年模样,却如老叟般沉稳,教人看不清虚实啊。”

他把羽扇又覆于时玉手背之上,嘱咐道:“阿玉,需小心为上。”

时玉听明白了,看来孔明是担心伯约是曹军的精干细作。

“二哥多想了,我对伯约,丝毫不疑。”时玉轻笑,一副自信的模样。

听罢,诸葛亮似乎想起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扇子就轻敲了下时玉的脑袋:

“我看你是见色起意了吧!”他又收回羽扇给自己扇风,“昨天晚上,一个姑娘家的,喝的醉醺醺的,还抱着人家的腰不让人走,胡言乱语什么...”他忽地没了声音,侧过头去。

时玉伸脖子去望,竟看到孔明的脖颈处都泛着红意。

昨天她抱着姜维喊什么了?

她努力地回忆。

好像是......

——“...美人,别走嘛,再来一舞,爷不差钱...”

——“宝贝...你跟我回家吧...我肯定不会渣你的...”

——“好想贴贴…”

时玉好像记起了自己的一些胡言乱语,还有一直紧抱着姜维的腰不撒手的失礼举动,于是知错地低下头。

她正想解释几句,就听外面有人来报——

“鲁校尉来访。”

诸葛亮垂眼想了一下,似乎心中有数的样子。他摆手叫人出去,又瞥了一眼时玉,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阿玉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待到此战结束,我们便回夏口去。”

时玉抬首,忽地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了诸葛亮:

“二哥,子敬先生虽为人厚实,但毕竟是江东之士,不可与其多言,以免周瑜再起杀心。”

诸葛亮轻笑一声:“阿玉多虑了,为兄心中自有计较。”

说罢,便衣袂飘飘地走出去了。

时玉垂眼,心里想道:不出意外,想必三日后还要经历一场草船借箭。若是顺利,年前这仗大概就能打完了。到时候便可带伯约回去季汉大家庭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接着,她忽地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姜维走了进来。

时玉想起昨夜之事,顿时脸红,把自己蒙进了被子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争取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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