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动了动,有点好奇温展行平日里到底是做什么来养活自己的。
不过,现在委实不是扯东扯西的时候。
温展行缚住她的行动,到底是想干什么?
张蕊抿起嘴唇,将话咽了回去,斜过视线,发觉温展行已经很明智地将她的溯水枪踢开了,隔了一段很远的距离,就算动作再快,至少也得花上一两秒的时间才能拿到。
经过这么一打岔,她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
温展行还是手下留情了,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用剑刃,而不是刀鞘。
而且,张蕊稍稍斜过视线,看向她和温展行身体之间隔了几寸的距离。
若不是温展行固执地遵守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她兴许也找不到机会脱身。
一瞬间,张蕊脑中已经想到了七八种挣脱束缚、扭转局势的方法。
说句实话,她其实很乐意看见温展行吃瘪的样子。
什么烂好人啊,什么热心肠啊,张蕊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不过是用来欺骗别人,也用来欺骗自己的伪装罢了,人人都需要自我开解,人人都需要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合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那个暴风雪之夜,那群紧闭着房门的百姓一般,卑劣又可悲。
她就是看不惯温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