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后，语文老师拿着他的茶缸，几乎仁同一视敲过了全班所有学生的头，除了姜娜和李明澈。

李明澈双科第一，姜娜双科第二。

“你真厉害。”尘黛赞道。

“也没有。”姜娜抑制不住也不需要抑制的高兴，那是努力得来的，受之无愧。

“好疼～”尘黛捂着头上被砸起的包，呲牙咧嘴道。

“你不怕疼。”李明澈的声音从尘黛脑后传来。

尘黛转头白过他一眼。

小年那天傍晚，尘亮子拿着一袋熟花生、一块肴肉和一瓶白酒忽然进了西门。

“嗯？今天怎么回来了。”张美英问。

尘亮子每个月有一天下山假，但过年期间，逼上梁山的人格外多，需要时刻有人在家盯着。

“来得正好，坐下一块吃饭。”尘贵方拖过马扎，招呼道。

“年前回来一趟。”尘亮子回。

“你去你哥家了吗？”张美英又问。

“没有。”

“拿着东西，先去你哥家。”

“我吃了饭再去。”

“就是，来都来了，先吃饭。”尘贵方的手再次拍拍马扎道。

“你去你哥那，放下东西，再空手来，吃多少也行。”张美英不退让。

他把东西放下。

“拿着拿着。”张美英猛地抄底，一下将东西拖起来，近似打架的姿势再次上演。

她深懂人情世故，也知远近之别。

出手时，没人在乎你是谁，只要有那么个人能把麻烦捡起来就行。

但到了回报，无论这个回报有多小，或者有多大，都有无数人眼睛盯着。

闲言碎语能将过往一笔勾销，甚至还受无妄之谣。

尘亮子的脸垮了。

离开没几分钟，街上忽然响起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