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离没有上前一步,或者扩张能力范围,尽管这么做可以轻易救下此人的生命。
十秒后,阿铭的呼吸轻得仿佛停止。
事实上确实即将永远停止。
“我以为你、你们会拜托我救他一命。”卿离转头,看向分别在身侧和身后的两姐妹。
“尊重他人命运,先生不要把我们当成什么圣母。”阮小满抿着嘴摇摇头。
“我们也是杀过人的人了。”阮雪幽幽地跟话,“虽然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而且真正该杀的人依然养尊处优,她在心里多补充这么一句。
“抱歉,是我误会你们了。”卿离微笑道歉,“接下来呢,还要端了这里吗?”
“算了吧,端不完的。”阮小满有些受挫。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该少。”阮雪瞥了眼大门,两侧空荡荡的路灯确实过于单调。
……
傍晚时分,两个路灯被分别装饰上一只晴天娃娃,在点亮的灯光下投射出两团阴影。
「娃娃」身上用随手取来的暗红色颜料(不要问是从哪里取来的)写下「环保人士到此一游」。
返程途中,阮小满汗流浃背,不敢看自家姐姐。
这就是前·打工人的愤怒吗,她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在尸体的衣服上写字的。
字体还那么好看,愣是把注音符号写出书法的感觉。
卿离当然感知到姐妹俩的异常情绪,于是施展神力抚慰她们的身心。
“先生,我不要这种安慰,我想要…”略微好转后,阮小满靠近他的耳朵,“我们回一趟老家吧。大过年的,「矿场」一定多了很多新「矿」。”
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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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满:留下笔迹不怕成为证据吗?
阮雪:左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