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垂着头,粉白指尖还坠着水滴,姿态优雅地用那条金丝红绸擦拭长刃上的血迹。
一举一动就像穿着女衣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作画弄琴一般,浑然不像刚造下数条杀孽之人。
包厢内的血腥气还未完全消散,在诡异沉凝的氛围中像断了尾的壁虎一样乱窜。
张千成蹲下身,找出一件干净大衣放到青年面前的桌面上,低垂着头道:“夜深寒气重,您披上点,等到了?门属下再......”
“你可知我为何来到这吗?”
“铮——”寒光一闪,江落将紫金长刃收入刀鞘。
张千成怔了下,老实摇头:“属下不知。”
江落用刀鞘抽打他腿侧,再次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教训:“蠢货!难怪佛爷不放心你独自前往?门!原来你连其中深意都还未曾领悟!”
张千成眼神逐渐迷茫,一想到自己差点误了事,不由急切追问:“佛爷有什么深意?”
这次换江落沉默,他上哪知道张启山有什么深意,他不过是胡说忽悠他罢了,谁知道姓张的都这么没有廉耻心,居然追着问?
正常人不都应该心虚的闭嘴不言,假装糊弄过去?
现在张千成居然问他这么个偷跑出来的,张启山那边有什么劳子深意?
江落漂亮的眼珠微微转动,不过短暂停顿两秒时间,便极为冷肃地反问:“你以为佛爷最近在为什么事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