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纯粹的、天真的残忍

青年厉声恶骂回荡在过道走廊,一时间除了列车与铁轨不可避免的摩擦声外,全场鸦雀无声。

啪嗒。

烟头从熏黄的手指尖掉落在地。

聚在过道内抽烟、开着恶俗黄腔的几名打手,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恶骂短暂的唬住了!

满身肌肉的光头率先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给了身侧尖嘴猴腮的男人脑袋一巴掌,怒骂道:“一群孬货!被一个缩头缩尾、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吓唬住了?”

被打的人揉着发麻的脑袋,不满地嘟囔:“人影都没见着,谁知道他长没长齐毛......”

眼见光头凶戾地要打人,他赶紧往前蹦出一大步,求饶道:“莽、莽哥,我错了!”

旋即他就朝着前方声音来源方向,扯着嗓子大骂:“刚才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叫嚷,赶紧给莽哥滚出来磕头赔罪,!然一会把你逮出来断手断脚!”

......

江落骂完面无表情地关上包厢门,脚底踩着张千成的手,垂目冷冷注视着他。

“现在,千成哥哥知道我怎么了吗?”

张千成手背被踩得发麻,张家人视力都出奇的好,哪怕是在未开灯的昏暗包厢内,他也能借着冷清清的月色清晰瞧见那只踩在他手背上的足底在发粉发红。

而那一捧伶仃细白的脚踝上,还有一点艳得逼人的红痣。

他感觉太阳穴都胀了一瞬,有些恐慌地挪开眼,哑声回答道:“知道。”

江落冷嗤了声,将脚从他手背挪开,傲慢又残忍道:“给爷提鞋,爷要亲自摘掉他们的脑袋。”

张千成低垂着头,有些想劝此行不宜张扬,但话刚到嗓子眼就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