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炼狱选拔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

猜测着是谁被古之月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

满脸惊恐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正是被古之月点名的李满仓。

李满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手紧紧地捂住裤裆,

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他的紧张并没有逃过古之月的眼睛,

只见古之月冷笑一声,

手中的小刀猛地一甩,

准确地击中了李满仓的裤裆。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一个军用水壶从李满仓的裤裆里掉了出来

,砸在地上。李满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的徐天亮见状,

迅速扬起手中的马鞭,

鞭梢如闪电般卷起地上的水壶,

然后用力一甩,

将水壶径直扔进了不远处的茅坑里。

徐天亮操着一口标准的金陵腔,

恶狠狠地骂道:

“尿都喝不上的时候,老子赏你喝马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恨,让人不寒而栗。

古之月的目光如鹰隼一般,

扫视过剩下的两百多号人。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孙二狗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李满仓正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赵铁蛋则蹲在地上,

专心致志地抠着石板缝里的蚂蚁。

这些人都是当年参加过长沙会战的老底子,

他们经历过无数的生死考验,

本应是军中的精英。

然而,此刻他们却在古之月的面前显得如此卑微和怯懦。

古之月突然提高了嗓门,

大声喊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要留的,把胸脯挺起来;

要走的,现在滚蛋还能喝口凉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寂静像块晒化的麦芽糖,

黏在每个人喉咙里。

终于有人站起来,

是个戴单眼眼罩的小个子,

云南话带着颤:

"长官,咱在雷公山被土匪打断过三根肋骨,没喊过疼。"

徐天亮立刻凑过去,鼻尖几乎顶住人家眼罩:

"打断肋骨?

老子见过被鬼子刺刀挑穿腮帮子的,

照样能咬掉敌人耳朵 ——

你能吗?"

小个子猛地扯开衣领,

锁骨下方三道狰狞的刀疤像蜈蚣爬过:

"这是替国军运粮时被土匪砍的!"

徐天亮突然笑了,拍着人家肩膀:

"行啊,疤比老子的勋章实在!

留下吧,往后教弟兄们怎么用牙咬敌人的电话线。"

接下来的力量训练像场活剐。

古之月盯着弟兄们扛着圆木在晒烫的石板上爬,

松木的树脂味混着汗臭钻进鼻腔,

有个汉子没撑住,圆木压在手腕上,

骨裂声像掰断干树枝。

徐天亮却叼着旱烟喊:

"装什么死?

鬼子的刺刀扎进肚子,

照样能跑三里地!"

日头偏西时,训练场地上躺满了跟死狗似的弟兄。

古之月摸出怀表,指针指向申时三刻 ——

比预计的淘汰时间早了两刻钟。

他蹲下身,看见李满仓正在给赵铁蛋揉腿,

后者的草鞋早就磨穿,

脚底的血泡沾着沙粒:

"铁蛋,当年在岳麓山,

你背着重机枪跑了一夜,现在咋虚成这样?"

赵铁蛋龇牙咧嘴地笑:

"长官,那时候想着鬼子在屁股后头追,

现在... 现在怕给侦察连丢脸。"

古之月拍了拍他肩膀,

站起身时看见远处伙房飘起炊烟,

白菜豆腐的香味勾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入夜后,营房里的暑气退了些,

却闷得像蒸笼。

古之月靠在门框上,

听着徐天亮在隔壁屋训话:

"夜里睡觉不准脱裤衩!

老子见过鬼子摸进营房,

把熟睡的弟兄割了舌头当鞋带!"

突然,有个河南口音带着哭腔:

"长官,咱想家了..."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想家?

等你把鬼子的头砍下来寄回家,

你娘能多吃三碗干饭!"

凌晨时分,蝉鸣终于歇了,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古之月刚合上眼,

突然听见 "砰" 的巨响,

浓烟从窗口灌进来,

辛辣的气味呛得人咳嗽。

他噌地跳起来,看见徐天亮站在院中央,

手里举着冒烟的手榴弹 ——

当然,是卸了引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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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子滚出来!"

金陵话混着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