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也只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那些个箱子就只有厨房里有两个放粮食的柜子,还有三个脸盆架、若干木盆和竹筒、陶罐、粗瓷碗等家具和农具。
整个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还完落户银后只剩那么点粮食和十来个铜板,偏偏原主还在县试前就饿死了自己,错过了五两银子的活计又少了个劳动力,还有二十来天才秋收,想想都感觉这个家过不下去。
早早地吃完饭,晚饭也不过是黑面烙的几个黑面饼子和一大盆水多菜少的野菜羹,一家四口都多吃菜汤、少吃饼子,即使如此,那实在的黑面饼子吃起来也是剌嗓子的,并不算什么好东西。
饭后他们就关了大门,躲到了孟良的房间里,他们家的窗户是木板制成,合上后就没什么光亮,不用多花布匹去做帘子。
这个时节的床上铺着的也是草席,村里能做活计的小姑娘和妇人都做这个,割下的芦苇风吹日晒,再在水里浸泡柔软,三日才能编成一张六尺见方的草席子,农家夏日里睡下来,草席往往就烂了,最穷的人家三年都不曾更换,织成的席子要卖出去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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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把那枚戒指放到孟灼华手里,小姑娘立马就感知到了里面的空间,一激动,那枚无色的石头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上,接触到肌肤后发出璀璨明丽的红绿色光芒,两边均分看起来像是一块最好的宝石。
孔知文连忙把那块石头拿起来,谁知石头一离开灼华的手,瞬间变得灰扑扑黯淡,虽然不再发光,但也不是一开始那样透明澄澈的样子。
两个见过世面的长辈对视一眼,立马就明白过来,告诉小姑娘们这是测灵石,“我们灼华应当是火木双灵根呢!”
他们又哄着孟蓁蓁测了灵根,蓝绿色的光芒同样耀眼。
如此一来,两个人没有了仔细讨论的心思,大致给两个小姑娘讲清楚了什么是灵根,得到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又叮嘱姐妹俩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家里有这些东西,就烧了热水让孩子们睡觉去了。
这边孔知文也点起来蜡烛,还用手托着烛灯,看孟良把两块银子和剩下的铜板都锁进了小匣子里,只留了十余个铜板在荷包里应急,那枚戒指也被放进了荷包里,就放在书桌的小格子里。
他们俩打了热水擦洗,钻进薄被后孟良感觉到黑暗中双手被抓住,孔知文呼出的热气喷在脖颈上,语气却辛酸:“当年我们家从凉州府逃到西州,原该在那里落户,后来又一路流落此地。如今出了意外,难道咱们又要背井离乡了么?”
他嫌热,打掉男人的手,“说什么丧气话,该逃就逃,咱们要是走得早,至少还能去衙门里头办个路引,这房子田地也能带走,不像老家那边大片土地,都不知道便宜了谁。”
他们窸窸窣窣说了许久的话,想起旧事,又说起今日的奇遇,还有家里家外鸡零狗碎,柴米粮油家务活,到一更天才睡下了。
原来,孟良和孔知文在这村子里名义上是孟灼华和孟蓁蓁两个小姑娘的爹爹舅舅,实际上是女孩子们的亲叔叔、亲舅舅,户籍上写得明明白白。
快穿者从原主记忆里知道,四年前凉州府大旱,当地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荒求活路,孟家原本是有十几房数百口人的大族,孟良就是三房孟忠老爷子二儿子的小儿子,上头有两个哥哥,还有十来个堂兄弟,几个出嫁的姐妹和两个未嫁的堂妹,大哥那会儿从军,已经死在了边境的动乱里,二哥孟二郎娶了县里孔掌柜的女儿孔元娘,育有二女一子。
孟家当日逃荒是和村里的邻居还有亲家们,一路上浩浩荡荡一支千余人的队伍一同出发,因为孟家是大地主,家里少则几亩地、多则几百亩地,队伍中连马车驴车都有,还有不少人推着手推车,带着富足的家当一路往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