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躲么?甘心随着已然亡了的东楚陪葬?”李胤突然疾步上前,霸道的揽抱住虞妙音的腰,她顿觉自己整片玉背至腰线,都骤然绷紧。
太子死死瞪着血红双眸,攥碎茶盏的脆响里,宁王一手揽抱着她战栗柳腰,月华纱裙被揉皱成半透明,一手却捧住了她惊慌的娇靥。
虞妙音那珠光绫裤紧裹着的双腿不由僵硬的立在原地,竟再也挪不开半步,她哀怨的叹息一声,认命般轻轻阖上双眸:
“求殿下……怜惜”。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才颤抖着触到宁王蟒袍襟口,便被攥住手腕。轻纱下透出阵阵体香,胭脂色抹胸越发明艳。李胤将她横抱而起时,她竟觉得心里蓦然踏实,反而变的不再如先前那样紧张,莫非……这才是有了依靠的感觉?
菱花窗下太子萧翎的呜咽声里,虞妙音噙着泪的杏眸,却泄出几分媚意,在满室残阳里绽成带露的海棠。
约莫一个时辰后,失魂落魄的萧翎,已被甲兵带去府后空屋,他知道,余生只能如行尸走肉般,孤单单活在毫无尊严的日子里,但……好歹还能活着。
“小鱼儿,回去瞧瞧你姑姑和堂姐吧,咱们家那头蛮牛……让人把她俩扶去了你院子里。”萧美娘有些牙酸的语气响起
“扶……?”虞红鱼赶紧抬腿疾步而去。
“咯咯……臭男人必然是又得手了。”赵凤璃咯咯坏笑。
“你也回去吧,你那两位堂妹,也没见的比虞后好到哪里去。”长孙无香也笑吟吟的道
“还真是头蛮牛!”赵凤璃嘴里嘟囔着,人已朝门外走去,赵嬛嬛也赶紧快步追了出去:“姐姐,不应该啊,王爷不是一向挺温柔的……”
“温柔?他?天!对!是……是挺温柔的。”赵凤璃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
当夜,李胤与刘子良,桓春秋,周瑾,江寻鱼几人对饮,喝的酩酊大醉。自然,其它几个更是醉的一塌糊涂,刘子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居然喝到拉着李胤,说起年轻时他调戏邻家小姑娘。
是夜,原本已躺在床榻上的虞南湘,硬是挣扎着爬起身,从屋子里栓死了门。还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
“那个坏东西,简直不是人,那就是头牲口。”只是低骂出口后,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脸上竟然挂起一丝满是媚意的微笑。
次日一早,李胤还有些宿醉,被沈玉瑶进来叫了好几回,才睁开眼,摇了摇头,推开怀里瘫软沉睡的沈漫云,赶紧从榻上爬出来。
想起昨日的荒唐,他不由苦笑一声,歉意的回头抱住沈漫云轻吻,直到怀里的妙人差点喘不上气,不得不睁开惺忪睡眼,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才轻笑着起身离开。
出了沈漫云的屋子,他就近推开一处小院,直到进了屋,才发觉是尉迟繁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