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甲微微思量少顷,回道,“不知。却,纵然不得殒命,已成废人要之何用?即便咱们可借远赴楼兰匿藏之名保下其性命,于咱们及主子皆已无益,恐是除去自行了断再无旁的生机可言。”
众人看罢他所书,纷纷无声一叹随之摇头。是啊,他等本是自家主子所遣,随着闲王入大汉行事的,这性命生就已是身不由己,除去尽力保全自身并无他法可图,若是成了废人不可再用便是形同走肉,活着恐更为难挨,反不如自行了断可得以解脱。各自反思自身,若是那般情状下,定然会自行了断而无需旁人上手的。
“如此,这新主子尚算得仁厚了。”一人满是悲怆徐徐书尽。
“亦属邀买人心罢了。”善甲则是冷笑回应。“于咱们却是好事。既可保住小庚子这条贱命,更是他被安置于外,日后便于互为照应,免去咱们同于一处遭人一网而尽。仅是需得知悉其被安置了何处。”自是明了此一众兄弟皆乃谋思非寻常之辈的,故而这话语无需尽详。
一人茫然,即刻上手,“难不成尚能令其露面?王……新主子不忧心遭汉皇猜忌?”
未及善甲回应,另一人却是上手书道,“主子自是洞察这新主子之能,故而,该是可会将庚子哥置于稳妥之处,既能时常驱遣,又可令其与我等有所联络。”
“是啊,便是倚仗我等之能,恐是新主子万般庆幸呢,不知较之其过往所辖胜出百倍!”
几人皆是笑了笑,眸色之中具是显现于闲王那等死士不屑之情。
“自是的,主子所赋咱们众人之能岂是寻常暗卫死士可较的!”
又是相互了然颔首,另一人书道,“那于这暗卫营内,可需得离间一番?汉皇所为实乃令其下属寒心之举啊。”
“不可,”善甲忙止下,急急书道,“咱们尚且不得庚子现下之状,待有人前来详告再议后事不迟。”
“我赞同大哥之意。且是咱们愈是隐忍不发,愈可使人心生怜悯,终是丛玉与丛玦方为其等自幼一并长成之人!”
善甲眸光转向行书之人,满是赞许之情。
“你等可歇下了?”
忽而门处传来之声惊扰了几人,善甲赶忙抬手示意众人皆是万勿有应,自己则是下床往之门处将房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