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玉与丛玦便是现身门前,见房内众人皆是垂首不语、面色凝重之态,亦是有些许哀婉之情,便是由善甲相请入了房中。
“此番……”
方欲开口,丛玉竟是被善甲及时拦下。“统领!统领无需相释,我等自是了然。皇上本就于上官大人青眼有佳,遑论我等自楼兰回转尚且不得自证身份。更是身为暗卫,皇上之命岂可违逆,却断不会因而生怨。”稍稍迟滞须臾,“仅是,不知统领可能将……小顺兄弟实状尽告?”
丛玉蹙眉与丛玦对视一眼,“非是不得,仅是,本统领确是不知。”微微默了默,“却是你等安心,料得上官大人自是不致如何苛责。待明日本统领自会寻机一问,再与你等相告。”继而正色道,“无论如何,安顺皆是伤了上官大人,皇上予以责罚并不为过,更是你等竟是不知同袭者具为何人,那武功路数皆是辨不明吗?”
“统领,”九人齐齐单膝跪地,“当时实乃过于纷乱,他等之能绝不于我等之下,更是咱们心内急于护住上官大人无虞又不便令旁人看出错漏方……还请统领责罚。”
“罢了,”丛玉一抬手,“非是你等,便是副统领亦是受了皇上斥责,故而万不得心内生怨,可知?”
“自是了,还请统领宽心。”
丛玉微微颔首,瞟了一眼丛玦,二人便转身离去。
行至暗卫营教军场,丛玉止步回身,“丛玦,皇上当是于你有所偏袒,然日后行事更需仔细才好。”
丛玦郑重颔首,“统领安心,属下并未有怨。且是确如上官大人所察,乃是属下不曾详勘方引得数处有疑,怪不得旁人,便是属下复又往之亦是生了猜忌的。”
“你于回转这九人又是如何相看?”丛玉似是不过随口一询。
“统领,他等……以暗卫营章程论之,自是并无错处。纵然相随那般死士却是并不得果,然终是受限于回转时辰不得有误而致,恰于属下一般,凭借功力便可知其等可否乃是装死,更是断不得于其等周身搜出何样要物,便是细察无益,不若及早上报转至廷尉府亦或左、右辅都尉处置更为妥当,终是咱们暗卫所辖非是察查命案的。”
丛玉叹息一声,“罢了,亦属命数。然终是自新岁前夕便是京内不甚详宁,我又是……累贤弟劳神费心了。”
“统领哪里话来,皆是属下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