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终于走到了他们中间,一步一步地,稳稳地像一把老钟摆。“行了,吵什么吵,一大中午的,不嫌热啊?”
棒梗见赵爱民来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赵叔,我在查剃须刀的事,柱子哥反应太大了,我就觉得奇怪!”
赵爱民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沉着、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
“柱子,”他说,“你那天确实去了一大爷屋?”
“是啊,我送稀饭。送完人就走了,连屋都没多待。”何雨柱也不怕赵爱民,性子一贯直,“那剃须刀我根本没注意,我也不剃胡子。赵哥你也知道,我这人最烦碰人私东西。”
赵爱民点点头,又看向棒梗:“你还有啥要问的?”
棒梗嘴角动了动,眼神闪了闪,声音明显低了一些:“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就行了。”赵爱民语气不重,却极有分量,“可记着,问人可以,别口无遮拦。柱子脾气硬,没把你按地上蹭两圈已经给你面子了。”
棒梗低下头,悄悄咬着下唇,一副又不甘又羞愧的模样。他不是想找茬,只是想完成赵叔交给他的“任务”,可话没说圆,倒把人惹火了。他从来不是擅长措辞的孩子,哪怕心里没恶意,一张嘴也常常把话说偏。
“你啊,以后说话多长个心眼,”赵爱民拍了拍他肩,“咱要查事,也得让人愿意跟你说才行,不是拿个棒子四处敲。”
棒梗点点头,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没掉眼泪。他从小嘴硬,哪怕撞了墙也从不哭,可他这会儿真觉得窝心,明明只是想帮忙,却变成了被人训。
“好了,柱子。”赵爱民又转头,“你别记恨小孩儿。他心里是急的,只是不会说话。”
何雨柱叹了口气,摆摆手:“我不和他计较,我又不是计较人。下次别这么问,问人也得看时候看场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