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正毒。赵爱民坐在屋门口,一手拿着小刨子,一手扶着一块木条,削得木屑飞扬。眼前这条木头,他打算做个滑轮车送给棒梗,权当是上回那小子没做错事的一个应允。
可他刚刨了两刀,就听见前院方向一阵争吵声传来,混着杂乱的脚步声,一声声打在人的耳朵上,像炒锅泼油,噼里啪啦。
“你别乱说啊!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前天去过一大爷屋里!”这是棒梗的声音,带着些不服和愤懑。
“问问?你小子就这语气问人?你当我是你弟弟啊!”另一个粗嗓门儿立即顶了回去,语气里火气腾腾。
赵爱民心头一动,眉毛一跳。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何雨柱。
他没急着站起来,只把刨子放下,手在裤腿上抹了抹,一步一步往前院踱去。他知道棒梗这孩子嘴巴不留情,碰上性子急的,怕是要起冲突。
院墙那边,棒梗和何雨柱已经面对面杵着,棒梗脖子红了一圈,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似的,气急败坏地盯着何雨柱:“我没说你干的,我就是问你是不是去过,你至于跳这么大反应?”
“我跳反应?那是因为你一来就咬人!”何雨柱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棒梗鼻子,“你个小兔崽子,我去一大爷屋怎么了?我送面去的,他头天说牙不舒服,吃不了硬的,我熬了稀饭给他送过去,有问题吗?”
“你就只送稀饭?你真没动那剃须刀?”棒梗不甘示弱,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你看我像那么闲的人吗?我会动那玩意?我不刮胡子你不知道吗?你见我什么时候刮过?”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倒是有几分理了,围观的几个邻居也在旁边点头:“柱子确实不剃胡子,整天胡子拉碴的。”
棒梗脸上一红,但嘴还是不服软:“你不剃,不代表你没碰。”
“哎呦喂——你小子这话听听,哪像个孩子说的?”何雨柱气得发笑,转头冲围观的秦寡妇嚷嚷,“你说说看,这小东西是不是脑袋让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