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开的药方不是这样的,其中一张药方被换了两种药材,药性就完全变了。
沈秋石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到底是谁要害他啊。
想到这里,沈秋石立即拜倒在地,口呼冤枉。
正在这时,府尹传唤的几位证人也到了堂上。
几位侯府的仆人,长宁城最大药房保安堂的伙计。
府尹先询问了侯府下人,前去抓药的小厮陈水与赵大,陈水是这样说的:“上房里把药方给了小的,为侯府的主子们都是都自己的药房的,一些贵重的药材都是用自己的,不用出去抓药,此小的只拿了其中一张药方前去保安堂抓药。”
问了陈水,府尹又询问了保安堂的伙计,伙计是这样说的:“我记得这位小哥,他来抓药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这可是镇西侯府要用的药,一定要仔细些。”
府尹让衙役拿了两张药方给伙计看,伙计一下子就指出了自己抓药的那张药方。
接着是今日给傅清芳诊病的季大夫,他是这样说的:“镇西侯府请我上门看诊,待到诊治完毕,侯府的下人拿了两张药方给我看了一下,说是之前的大夫开的,问我能不能跟一起喝,我一看药方就觉得不对,等仔细看了两眼,这分明就是一副要人性命的毒药啊。”
大夫说了,接着是侯府小厨房的丫鬟迎春,迎春是这样说的:“夫人的要一向是我熬得,当时立春姐姐和秋雨姐姐就在一旁守着,药熬好了是她们端过去的,药一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迎春说完,就有一旁的衙役递上了药渣。
关于吃药,长宁城是有一个习俗的,一个方子都吃完,药渣才能扔掉,意思就是把病症也一起扔掉了。
沈秋石给傅清芳开的要是吃半月的,要到后天才能,药渣还没有扔掉,衙役们把那些药渣作为证物,一起带了回来。
谨慎起见,除了太医院的院士,府尹还找了两位颇有名望的大夫前来。待到药渣呈了上来,三位大夫一起,开始分辨那些熬煮过后的药渣。
最后是侯府的几位下人,他们一起证明,当日就是沈秋石给夫人看的诊,这两张药方也是他开的,一张上面的药材比较贵重,刘嬷嬷亲自收了去夫人的私库抓药,一副给了侯府的陈水赵大,让他们去保安堂抓药。
在这个过程当中,沈秋石一直没有说话。如今看来,他要害死镇西侯夫人的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呢。
沈秋石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开了两张药方之后的事情,那两张药方被开了出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傅氏手中,傅氏看了一番之后,就交给身边的下人了,这中间,能动了两张药方的,就只有侯府的下人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呢。
沈秋石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大夫,倒是经常出入世家大族的后宅之中,这后宅之中的阴私,他也见过听过不少,难道是有人想要害了傅氏,自己做了替罪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