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当时……只是觉得高兴。
却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想什么呢?”祁温书的声音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陈南煜回过神,听到祁温书说:“我想吃橙子,你帮我切一个。”
“好。”陈南煜说。
祁温书靠在靠枕上,感觉有些疲倦,醒来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仿佛这次晕倒打开了某个开关,病情恶化得更快了。
“你……是因为遗传病才要和我分手的吗?”陈南煜垂下眼,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答案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他想知道许嘉词内心的想法。
如果他愿意,他们甚至可以结婚。
“当然不是。”祁温书说。
他观察着陈南煜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陈南煜切了几瓣橙子,又说:“那你是因为生气才离开我吗?”
祁温书歪头,笑了笑:“嗯……也不对。”
陈南煜抬起头,祁温书看到他眼中的迷惘。
祁温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别想这么多,会头秃。”
陈南煜脸上的愕然太明显。
祁温书哈哈笑道,拿起一瓣切好的橙子:“为了不头秃,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嗯?”
陈南煜刚想点头,嘴里就被塞了一瓣橙子。
“借花献佛。”
“……”
“怎么了?”
“好……酸。”
“酸也给我吃下去,不许吐。”
祁温书几乎就住在医院了,陈南煜几乎都在病房陪着他,晚上趴在床上守着,祁温书看得心疼,挪了一小块地方准许他上来和他一起睡。
陈南煜当然很快就答应了。
病床实在不大,两人要紧紧挨着才不至于掉下去,陈南煜的手轻轻搭在祁温书的腰上,紧张地问:“难不难受?会不会喘不上气?”
“我没那么脆弱。”祁温书拉紧他的手,“抱好,我掉下去了,就把你也踹下去。”
男人的怀抱灼热,带着令人无比安心的感觉,祁温书这一天睡得格外好。
清早醒来,两人姿势变了,两人面对面抱
着,鼻尖挨着鼻尖,当然还有无法避免的生理现象。
祁温书有些尴尬,有些情况下他能毫无心理包袱地恶作剧陈南煜,但这种情况除外。
他一点点挪着身体,想去卫生间,眼看就要到达成功彼岸,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揽了回来。
祁温书讶道:“你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