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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百无聊赖登时一扫而空,眼睛眨呀眨的,探询之意不要太明显。

张元清忙收敛了表情,暗暗懊悔不已——

这陆家小子最爱缠着小姐,平日在自家山庄,便是赶也赶不走的赖皮膏药,今儿个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小姐要是真被他缠上,还怎么有机会相看好人家的公子?

当即眼观鼻鼻观心,无论陆瑄怎么示意,都不肯回应。

陆瑄倒也不恼。要说他今儿个会来,可不是全拜了恩师汪松禾所赐?

今日做寿的这位汪氏,正经是汪松禾的堂姐。本来前些年,都是汪松禾自己亲来道贺。

可随着年纪大了,越来越懒怠应酬,索性变成最看重的弟子代自己出行。

放在别的弟子身上,这无疑是一项殊荣,毕竟能到周家这样的贵人家露脸,又能暗示身为大儒汪松禾最看重的弟子身份,当真是两全其美。

甚至这之前,汪松禾的一个弟子可不是因为样貌太过出色,一下入了某伯府的眼?

竟以举人身份,得以和伯府小姐定亲。一时传为美谈。

只可惜这人是陆瑄。若非师命不可违,陆瑄可不耐烦跑这一趟。至于说胯、下这头小毛驴,可不也是汪松禾所有?

每日里看着老师骑着它东颠西走,陆瑄早想骑上试试,可惜汪松禾却是对自己爱骑心疼的紧,并不许门下弟子染指。

这次终能得偿所愿,也算是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