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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乐了——

原来没有最寒酸,只有更寒酸吗。

这人连马车都没有,家世怕是连自家也比不得呢。

倒不知,怎么混到手的请柬?

这般想着,终是有底气了些,忙不迭催促车夫快些——

礼让那些豪门世家,自是应当,总不能连个骑毛驴的破落户小白脸也得让吧?

其他路人也纷纷注目毛驴上男子,心说这是谁家的后生,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这是贺寿呢,还是上门打秋风呢?

唯有后面车子上的蕴宁却是哭笑不得——

这些日子早领教了少年时代的陆瑄性子如何跳脱,却还是没料到,他会跳脱成这般。

便是赶车的张元清也忍俊不禁——

这位陆公子还真是蛮洒脱的,平日里锦袍华服穿的,这般粗陋衣衫依旧怡然自得,倒是难得的真性情。

陆瑄自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别人如何,从来不会放在心里,这一路上不知斩获多少讥笑,却依旧是云淡风轻,该如何就如何。

却在听到张元清的闷笑声时,猛然回头,下一刻眼睛登时一亮——

怎么是宁姐儿身边的张元清赶着马车?难不成车上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