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便也赔笑,“不知给个丫鬟把茶叶收到了何处,小的找了半天才找着呢二殿下怎地如此着急,当真不在府里用膳?”
樊裕早等了多时,这时才走,哪算着急?却也只道,“还有事。”
老管家忙道,“那小的这便去知会冉总管。”匆匆放下茶盘,往下人歇息的房里去了。
这时,廊外白雪仍然很厚,如同白云仙子下凡卧睡,沿途除却灯笼并无别的照明,夜色久违的深沉而且纯粹。
樊裕步履不停,但许有等冉俊备轿的缘故,他迈得并不太快。
琅邪则始终落后他半步。
长廊忽明忽暗,仿佛心中爱苦相伴。
明知此时不应再有别的念头,他还是没忍住要喊他一声,“二殿下。”
可等樊裕微微侧首,他却并不知要说什么,只好说,“没事。”
两人又走了十来步,琅邪又喊,“殿下。”
“何事?”
“殿下在想什么?”
“……”
“是在想灾后如何安顿?”
“……”
“或是边关战况如何?”
“……”
“或是皇上龙体何时安康?”
“……”
樊裕始终一言不发。
琅邪并不以为意,“今夜有星,明日必是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