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不能仗着朕宠你,便不知分寸起来。”
樊勤又跪在地上。
“天启不过六年根基,外有豺狼虎豹,内有乱臣贼子,稍有不慎便要覆灭,百姓可以不知,你身为未来的天子,怎地也如此天真?”
“父皇教训得是。”
皇帝本有一腔怒火,见他这般做低,肯虚心听训,到底是心爱的儿子,转而放软了声。
“曹相族里势力大,朕本已留意多时,只需他小女成了太子妃,便能将其笼络,为你所用,奈何你竟当廷拒绝这门差事,教曹家失了颜面;那便只有林正家的二女,这女子也是国色,乃父又是镇国将军”
“父皇!”樊勤听他竟是又要为自己娶妻,不知何处生来的勇气,打断他,“父皇,儿臣暂”
“放肆!”龙颜大怒,皇帝摔开茶杯,那名贵精致的杯子飞来,从樊勤额前擦过,“大胆!”
“哗啦”一声碎在地上,门外侍卫要推门进来,却被桂珺制止。
皇帝已然怒火冲天,“你当朕的旨意容你一抗再抗不成?今日这人,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樊勤垂着眸,低声道,“儿臣知道父皇为儿臣好,但那林家千金,实非儿臣心头所爱”
“哼,”他不提还好,一提教皇帝怒极反笑,“非你心头所爱?你倒说说,你心头所爱是谁?”
樊勤沉默。
“可能为你带来一兵一马,一金一银?”
“不。”
“可能为你稳固百姓,稳固根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