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事人一样,连翻了十来页,仿佛早忘了地上还有个人。
等桂珺第五次进来换茶,见樊勤仍跪在地上,忙劝道,“万岁,这书卷中有黄金有宝玉,您也别忘了大皇子还跪着呢。”
皇帝“唔”了一声,放下书卷,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身为太子,难不成这点苦都受不了了?”
桂珺话到为止,端了茶盏便退下了。
掩上门,樊帝道,“起来吧。”
樊勤两腿发麻,险些站不起来。
皇帝冷哼道,“你倒中用。”
又道,“身子可都好了?”
樊勤一怔,忙道,“回父皇,只是小病。”
“太子生点小病,可是将御药房的药都搬空了。”
这话却是夸张了,樊勤脸色一白,只得请罪,“儿臣知罪。”
“你有何罪?”
“儿臣”樊勤自知上次抗旨拒婚,父皇心中还有气,要请罪,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皇帝冷哼一声。
他只好又道,“儿臣”
“朕的大皇子,天启的太子爷,朕百年后的君王,你当真知晓自己有何罪?”
樊勤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