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人还骂你是朕的走狗?”
“”琅邪垂下头,“嗯。”
樊帝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难得你不记恨他。”
“那西郊这块脓疮,又如何处之?”
“臣愚钝不知……”
樊帝笑道,“你愚钝不知,却会给朕出难题。”
琅邪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正要搜刮肚腹里那点抄来的东西,忽听桂珺轻呼一声,“呀,飘雪了。”
这才冬月,哪来的雪?
扭头看去,窗外竟真不知何时已飘着精细白沙,如同有人在灰云上挥洒盐沫,混在风里,洋洋洒洒,好一大片。
“真教万岁爷说中了,今年是下得早了许多。这雪下得好,明年可是个丰收之年。”
琅邪忽地打了个哆嗦。
皇帝说,“桂珺,去把朕前年猎的那件狐皮披风与药参取来。”
桂公公去取了来,不待万岁示意,便走到琅邪面前,“九殿下,陛下赏的。”
琅邪不敢收,樊帝道,“既下雪了,便早些回去罢。跪坏了身子,你姑姑又要找朕麻烦。”
琅邪忙谢了恩。
方走出门外,听后头又传来一声,“琅邪。”
琅邪顿住动作。
“礼尚往来,朕允你不让那陈申多受折磨;只是你要明白,朕的例,不可一破再破。”
琅邪心中本已落下的石头又咯噔一下提了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今日玩的那点小花样,到底已被皇帝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