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愣愣地看着他。

“如今教人一煽动,便说风就是雨,带着这么点人便跑到人家的地盘来。若是我一直不说,你是不是要恨我恨到自己死了才……你做什么!”

疏长喻悬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方才看着满地狼藉,原想着景牧凶多吉少。他不愿想不好的后果,只要亲自到涿郡去看那处的情况。此时,他看着毫发无伤的景牧,心里可谓大悲大喜。

可他教训的话说到一半,却见景牧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他身侧。

“下来。”景牧仰头看着他。

疏长喻不解地皱眉:“下去干什么?”

“你先下来。”景牧抬头道。

疏长喻皱眉,但也未同他多纠缠,便翻身下了马。

却不料,他脚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景牧站在马边,死死地搂住他,将他按进怀里。

“疏长喻,你怎么……你到现在才同我说实话!”他紧紧抱着疏长喻,浑身都在颤抖。他低头,脸紧贴在疏长喻耳侧。“你吓死我了,你他妈真的吓死我了!”

他咬牙道:“你就让我这般煎熬了三年。我想相信你,可又怕你是真的嫌弃我没用!你一走了之倒好了,多同我讲一句都不愿意!疏长喻,你……”

下一刻,他便猛地抬起头来,盯着疏长喻。

“你方才说的话,不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