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隔着涿郡城门前长长的一片空地,皆停了下来。

疏长喻站在那里,副将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

就在这时,他听到疏长喻声音平静地说道:“撤军,回湖州。”

那副将连忙应下,指挥部队掉头。可是他一回头,却见疏大人没一同后撤,反而打着马,朝着景牧走去。

景牧那边谁都没动。

经历了一夜恶战,在景牧的带领下攻克敌军生擒了卓仁岳的沈子昱此时跟在景牧身后,看着独自骑着马来的疏长喻,愣了愣,接着对景牧说:“将军,疏大人带人来救我们了呢!”

景牧低喝了一声:“闭嘴!”

接着沈子昱便听到他低声咒了一声:“身上的伤还没好,便到处乱跑!”接着,景将军便骑着马,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二人在中途面对面停了下来。

景牧冷着脸,站在疏长喻面前,道:“谁将消息告诉你的?”

接着,他冷哼一声,接着道:“疏大人消息得的倒是快。不过,涿郡那些士兵本就没有要被坑杀,皆是那探子被策反传回来的假消息。如今疏大人大可以放心了,也不必……”

下一刻,对面的疏长喻便从袖中拿出一物,直接掷到了景牧身上。景牧下意识便伸手接住,口中的话也停了下来。

手里那东西暖暖硬硬的,竟然是……两年前被疏长喻退回来的手炉。

“从前只道你是个傻子,如今看来,分毫没有长进。”疏长喻冷着脸坐在马上,看着他。“三年前我走本就是迫不得已。你陷害前任湖州知府的事让三皇子知道了,我唯有听从母亲的话,才能借疏家人先行除掉樊俞安父子。原怕你当时阻挠,做出自损的事,才一直没告诉你,谁道你这竖子便钻了三年牛角尖,仍把我当成前世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