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闻言,皱眉,像是看个跟人献宝的孩子似的,无奈地便要将官印重新塞给他:“你休要胡闹,你是圣上之子,此处除了你,无人能暂管这官印。”

景牧却是不接,侧着身子去躲他的动作:“少傅,反正此处也无别人,我的便是你的,你就拿着吧。”

得了什么东西,便塞给疏长喻,这早成了景牧的习惯。更有甚者,他知道疏长喻常年手握重权,如今因着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什么都需重来,他便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亏欠了他。

疏长喻塞了几次都没塞进景牧手里,见着他嬉笑胡闹的模样,皱着眉头便要凶他:“景牧,你再这样胡闹,我便……”说道这儿,却又不知怎么下口了。

景牧却不怕,丝毫没有晨起那会儿那般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笑着凑上前问道:“你便如何?”

疏长喻却语塞了。他看着景牧那面带笑意,目光灼灼的样子,心里砰砰地跳。他一甩袖,扭头便走。

景牧看着他通红的耳根,便跟着他,一路到了他的住所。

那儿原本的几个丫鬟都是孙达志安排的,昨夜一并赶了出去,此时一个人都无。疏长喻径直进了房间,景牧便也跟了进去,将门带上了。

下一刻,他便一把拽住疏长喻,将他往那门上一按,紧接着,自己的手便撑在门上,将疏长喻圈在了他和门之间。

疏长喻双眼微瞪,显然是愣住了。

“少傅还没回我的话呢。”景牧的鼻尖与疏长喻的鼻尖之间只剩半寸距离,四目相接。“少傅便要如何?”

房间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极其暧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