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正是那日景牧中毒,被他在鹿鸣宫门口拉住的那个宫女。

这宫女连忙跟在他身后,笑道:“奴婢还一直没来得及谢过疏大人——奴婢本是做扫洒苦工的,那日替大人叫过太医后,便被陛下拨给二殿下了呢。”

在宫里头伺候主子的活自然是轻得多。疏长喻闻言,微微笑了笑,道:“谢我做什么,我还当谢你那日寻来了太医,也算是救了殿下呢。”

那宫女闻言,颇为腼腆地笑了起来。

“你——啊,你叫什么名字?”疏长喻问道。

“回大人,奴婢丝绦,是二殿下赐的名。”她笑道。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景牧倒是给你起了个好名字。”疏长喻道。

“是了!”丝绦道。“二殿下起名时就说了这句诗。他说有一人喜欢垂柳,如今正是垂柳吐芽的时节,便给奴婢赐了这名。”

疏长喻闻言顿了顿。

有一人喜欢垂柳……?

不过片刻,疏长喻便回过神来。虽说自己平日里最喜欢柳树,可他前世从没有在景牧面前表现出来过,这一世更是与他交流甚少。

想到这儿,疏长喻不无尴尬地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