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应肩负多大的责任,而责任便意味着付出,你有能力可你生来不懂付出,所以无论是朕,还是你母亲你舅舅,甚至你大哥二哥,我们所有的人都希望你能在我们的羽翼之下,无忧无虑的成长,无论我们这么做的理由为何,但至少为了你好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决定天下命运的人,若是走上错误的轨道,失的是初心教义,毁的是千年基业,欠的是苍生天下,大襄朝堂之上,其他的人都可以择错道,信错人,唯有皇帝不可以。”
听着启帝的话,燕煦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开始咳嗽,房间里回dàng着的沙哑咳嗽声,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停了下,燕煦有些疲惫地说道:“您要教化我吗父皇?但是现在说这些有还有什么意义?落花无返树之期,逝水绝归源之làng啊,事到如今,我们都回不去了。”
一阵沉默。
良久,启帝一叹:“罢了,进来吧。”
宁永忻推门进入。
“押回四皇子府,从现在起,没有大殿手谕,皇子燕煦永世不得踏出府邸一步。”
“诺。”宁永忻看向燕煦,眼神示意,他不想对他动手。
“不用押送,既已一败涂地,就是走我也会自己走回去。”说完,燕煦抬步走出。
宁永忻对启帝行一大礼,而后跟上。
跨出大门后,燕煦直挺的背脊遂然弯了下来,拖沓的双足,落步虚浮,一身狂dàng傲气散尽无存,仅存一个迂缓偻行的背影。
☆、信任
晨光熹微,一抹亮白缓缓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
四皇子府邸。
与以往门庭若市的景象完全不同,眼下,皇府的大门紧闭,唯有两只火红色的灯笼在风里摇摇晃晃,流露着几分萧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