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煦:“是,我想要的,就会倾尽一切去夺取。”
“所以朕才不愿将皇位jiāo于你。”
燕煦看着启帝,一双眼在夜幕里亮的吓人。
启帝视若无睹,说道:“你能忍而不愿忍,做事仅凭自己一身喜好,如此纵情任性岂堪大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在朝堂,不管坐着哪个位子,行事都要遵守法度。”
“朕册封辰儿为太子,是因为他担得了大任,朕不给你机会,是你没有成为皇者的觉悟,只有能理解民为贵的君,才是我们天下的王,而你还没有这觉悟。”
“借口!这不过是个冠冕谈话的借口,你不过是想要传位给自己的子嗣,我不会再受你欺瞒了,你休想在骗我……”燕煦起初的反应很激烈,可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在启帝的目光下别开脸收了声。
燕煦很讨厌燕湛现在看他的目光,他光是这样看着他,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可燕煦却偏偏窥破了他眼中的伤怀。
几个字,伤人伤己的几个字,在燕煦的舌尖溜了一圈,然最终还是没能挣脱牙齿的牢笼。
以爱为名而铸就牢笼,是这世上最牢固的囚笼,因为它所摧毁的是被囚禁着的身与心。
自己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孩子。
这二十年来,他对他的好,他怎能无视?
启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声音却低沉得仿佛幽深的夜空,含蕴着难以想象的威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