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放下手里的笔,已经是没有任何兴致接着描花写草了。冰凉的水流洗出羊毫里的墨汁,黑色掺杂在干净的水里一丝丝下落。姜自盼关了水,不洗了。

大概是洗不干净了。

林睐等了半天没等到边应漓跟上来,只好往回开,沿途就看见边应漓停在路边,绕了半天道终于绕到他后面停车。

“你怎么了?”林睐敲他的车窗,“开下门。”

边应漓动动手指,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车门开了,林睐把他抱住:“小边少爷好娇气啊,这不也没开空调吗,胸闷气短了?”嘴上是在逗这个快要昏迷过去的人笑,手上却很麻利地检查他的情况。

边应漓抓着林睐的手重重喘气:“没、没什么,好多了。”

林睐看着他,直接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什么时候开始的?”

边应漓缓过气来,唇色苍白:“五年了。”

“你等会儿,我叫我的人来。你没去过医院?”林睐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

“不用。”边应漓按下她那只手,“缓过来了,回去吧。”

即使林睐再三表示要带边应漓去医院,边应漓还是不肯,林睐把人推进家门骂骂咧咧:“行吧,我的话你不听,忘了事儿就知道找我给你擦屁股。看来只能请姜老师治治你这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