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在他眼里骄傲得和哥哥如出一辙的小孩子,要在今天叫他“哥哥”。

边应漓被卡得出不上气,拼命拍打江越的手,江越还是掐着他,低头,和他贴得很近,问:“你叫我什么?”

边应漓哆哆嗦嗦咳出一句:“哥、哥哥......”

江越松开了他。一个成年人,全身放松地压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身上,又哭又笑地问:“怎么突然想起这么叫我了?嗯?宝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边应漓慢慢地把自己被压住的手臂扯出来,抬手环住江越,轻轻拍他的后脑,倒像是个哄闹脾气弟弟的大哥哥:“你有开心一点吗?”

江越坐了起来,把边应漓拉下床,让他站着,细细地看着他的脸,眼里却是怀疑的:“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边应漓笑了起来,这种笑有几分江越平日里处世时的味道,他说:“我觉得你想你哥哥了,而且你想到他,很难过。”

江越盯着他的脸,伸手捏了捏:“我就说嘛,长得一副聪明相,怎么早不开窍。原来等到这个时机了?”

边应漓没笑了,眨巴着大眼睛,歪了歪头:“你别难过了哥哥。”

江越把人抱在怀里:“那就要记得一直这么叫我,只让你这么叫我,好不好?”

这声“哥哥”叫出了边应漓更加焕然一新的生活。

在江越为了成为真正能和姜自盼见上一面的当家人而努力架空姜先逸的这些年里,他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弟弟,而且自然是那种超越了亲情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