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漓也学会了怎么讨好别人,以获得更多的便利和好处。即便小少爷的身份让他衣食无忧,他的心里一直也很清醒。

没有这些令人震惊的巨额财富和只手遮天的权势傍身,他边应漓什么都不是。

况且这些也是江越的东西,不是他的。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食物链底端生物而已。

边应漓逐渐忘记自己是受到什么的启发才叫江越“哥哥”了,他只知道江越好像很认真地在对待他俩这种“兄弟”之间的情谊。

他经常会觉得,在他十六岁之前,江越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江越从没当着边应漓的面和那些岁数几乎比肩“前任老大”的男人们打情骂俏,也更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怎样在那些男人的床上身下叫得勾人魂魄。

直到边应漓十六岁生日那天,被江越吻了。

江越把他抱上桌。边应漓虽然长高了很多,到底还是少年骨骼,轻飘飘的。江越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一点点白色奶油,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问:“宝宝,我能亲你吗?”

好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在那之前边应漓一直警醒,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像江越那么认真。他一直觉得江越的认真有浮夸的成分,他像个天生的狂热的表演爱好者。

但是十六岁之后,他对江越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更加敏感敏锐,也逐渐了解到江越爬了不少男人的床,可能还有女人——毕竟想爬江越的床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

边应漓没少为这事闹,江越起初有些懵,后来也习惯了,天天任小朋友和自己发火,然后温言细语地哄。

他舔着小朋友的喉结轻轻出声:“宝宝,不要生气了,嗯?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