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程隔云说:“我会让他回去的。”
他挂断电话,看着已经站起身穿上外套的姜犹照,拉住了对方的衣袖:“我和你一起。”
姜宅离得不算太远,程隔云看着车窗外逐渐放慢的风景,有些恍惚。姜犹照从不强迫他,一直很尊重他的情绪,所以他上次来这儿是很久以前了。
一个女孩儿腿上裹着石膏,被人扶下楼梯,她面容尚且算得稚嫩,只是眉目间与姜犹照有几分相似。至于剩下遗传的样貌,程隔云也懒得关注了,那属于另一个女人。
姜枕听似乎也没想到程隔云的到来,但她很聪明,露出标准的社交式微笑,道:“父亲,程叔叔,晚上好。”
“晚上好,枕听。”姜犹照与她问好过后,才露出父亲的关怀:“腿怎么样?”
“林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伤养好就可以,也不会影响到之后的生活学习。”
“不然取消部分课程的学习?”姜犹照提出建议:“我对你没有太严格的要求,如果你觉得很劳累的话。”
话头来看是咨询的意思,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程隔云抬了抬眼皮,这点他倒是有些清楚。
姜犹照给他女儿制定的要求与他自己少时并无区别,每天必须阅读,晚上练两小时书法,周六上午固定马术课,下午进行社交,周日课程由姜枕听决定,但是不能休息。
真是可悲的资本子女,程隔云这样想。至少于他而言,他本人丝毫体会不到这种程序化执行中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