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些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胡升恒没说话，那双眼睛的火海却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潭死水。胡升恒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起身躺回床边，背对着周云程闭上了眼。

周云程的酒气瞬间跑没影了，他很明显的感受到胡升恒对他很失望，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厌恶溢出。他没有做出补救措施，只是给他盖上了被子，两人无言背对背入梦。

……

第二日，胡升恒醒的时候展臂摸了摸身侧，没人。他眯着眼抬头，看见周云程蹲在行李箱旁边往里面放东西。

心里明白这人是嘴巴一擦就要走了，周云程发现他醒了，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不过一秒就相继移开视线。

胡升恒没说话，伸手去床头拿手机。摸到了就按亮了屏幕想看看几点。结果屏幕一亮，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周云程男友的消息。

没有起床气的人这一刻的血压突然升高，心里掀起一片翻江倒海，将有序的城市建筑破坏殆尽。

邮箱 飞鸟：宝贝宝贝！好久没见了！快给我发你的照片！好想你啊！【爱心】【爱心】

邮箱 飞鸟：今晚视频吧！我有事要告诉你！

胡升恒反手将手机盖在床头柜，摸自己的手机。这次终于第一眼看到时间了，早上九点二十九分。

胡升恒看了周云程一眼，他把衣服全取下来搭在椅背上。将衣服卷起来塞进行李箱里。摊开的行李箱里没有其他东西，看来是刚开始收拾。

胡升恒发了几条消息，要掀开被子起床要换衣服，周云程蹲在衣柜前堵住他了。他不想和周云程说话。

周云程余光看见他穿着自己的人字拖站在自己面前，抬头去看胡升恒。

胡升恒也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云程。见胡升恒穿着短裤和短袖才意识到他这是要换衣服。他没有起身，就这么蹲着拉着箱子往后退，直到给胡升恒留足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