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拉环开启的声音在夜晚里显得格外清脆,林质笑笑,接过汽水和赵程飞碰了个杯。
“我能问你原因吗?”赵程飞抿了口,他上一次喝还是在很久之前,“离开的原因。”
“眼睛,你应该知道的吧?”林质如实回答,“调养了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的赵程飞神经大条,林质说什么他就以为什么,怀疑也不会刨根问题。
“知道了,”赵程飞低下头,“但又好像不知道。”
寒风萧瑟,湖边温度更低,两个人的鼻尖都是红的。
“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会离开。”
“我说了,眼睛,要养病。”
“养病也不一定要离开。”
“不一定吗?”林质转身望向湖面,今晚没有月亮,“看不到东西,我没办法画画。”
也没办法画你。
“你不是必须要画画的,你说过的,这种事需要灵感,强求不来,”赵程飞看向林质,“况且,况且你看我现在,不是照样……”
“照样让别人发现你的闪光点了?”林质回应赵程飞的眼神,眼尾上扬,带着碳酸气泡引起的红,“所以,有没有我都一样。”
“不一样,”赵程飞斩钉截铁,把易拉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但我就是想让你留下。”
“你在,我会很安心。”
他们已经褪去曾经的青涩,再也没了谁比谁稚嫩一说。可以心平气和,毫不莽撞地思考。
林质沉默了一刻,在赵程飞之后把饮料喝干:“阿飞啊,”他喊了赵程飞的名字,把话题拉的老远,“你不是说等我五年吗?这都快第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