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辞摊开手掌兜住呛出来的精液,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钟翊,十分听话。
“再去和医生确认一下,如果确定可以出院,就联系……方洲。”钟翊扣上腰带,“他会派司机去接你们。”
舒辞抹了把脸,咧开嘴冲钟翊笑:“谢谢钟先生。我会把之后的时间安排好的!”
淫靡的体液和天真的表情同时出现在舒辞脸上会很违和,是赏心悦目的反义词,又足以让人产生不可控的怜悯。
钟翊怔了怔,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整好着装恢复端庄的姿态,抬脚离开。
他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往巷子更深处走去,停在一栋更为破旧的楼前。黑沉沉的洞口像吃人的怪兽,胃里囤积了无法消化的不美好的回忆。
钟翊踏进去,走到顶楼。这一栋早已无人居住,有几户连门窗也拆走了。穿堂风吹过,灰尘扬起,嚣张地降落在舒辞努力擦干净的皮鞋上。
「她又不是你妈妈!」
钟翊站在一扇坏掉的门前,闭上眼,做了三次深呼吸,然后神色如常地下楼,走出泛着泔水味的城中村,坐进干净的迈巴赫,前往五星酒店的高档晚宴。
舒辞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把婚纱挂起来,然后把衣架推到母亲的房间,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