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辞点点头,明明身躯高大,却像小孩子一样,跟着爸爸身边走。
陆骁是对的,病房残留岑溪的气息,确实令杨辞好受一点。
“嗡,嗡——”岑溪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杨辞一看,联络人备注“李社工”。
接通,是一把温柔的女声:“小岑?我给你说个好消息,虎哥的案我们找到律师,直接提告了!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出庭当证人,你大伯一家也被提告了,我们终于等到正义的来临了!”
杨辞像被海水淹没了口鼻一样,他感到自己好像摸到什么真相了,但又不确定。
“什么提告。”他的声音沙哑,杨爸担忧地抬眼看过来。
“你是谁?”李社工才发现这声音不对,警惕问。
“我是岑溪的丈夫,有法律证明的。”
“噢……那请问能把电话给小岑听吗?”
“他刚刚进了产房。”
“啊对不起,我忘了小岑怀孕了……呃,”她有点感到为难,岑溪的事三言两语很难在电话说清:“不如这样先生,我约您……后天,后天见一面,有关这次案件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
电话挂掉,杨辞机械地拨打殷队长的电话。
“喂杨先生,我正好想打给您。”
“岑溪大伯一家做什么了,那个虎哥又是怎么回事。”
“哎我正想说这个,我这里查到岑业,也就是岑溪的大伯,他欠下巨额的高利贷,但神奇地6到7年前债务消失了,然后最近有社工联同议员提告该区的地头蛇,涉及到人口拐卖和交易,而岑业恰巧是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