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王阿姨忙摆手,拉着闫叔叔,“老闫陪,你回去休息。”
闫叔叔点头:“是啊,小陈,我睡这里。”
“叔叔阿姨,还是让我睡这里。”陈最笑着说,“我比你们熟悉这里,大晚上叫医生护士也方便。”
“是啊,爸妈。”闫也说,“就要哥陪我,你们明天赶早来不就是了?”
两人一唱一和,闫也爸妈也没有坚持了,陈最拿起行李把老两口送到出租车上,听了好几句叮嘱才回到病房。
“惨了,我妈又提这茬了。”闫也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才到公司多久啊,我坚决不辞职。”
“你妈也是触景生情。”陈最开始收拾床铺,他沿着床边拉衬被单,横躺在上面。
天花板晕着白茫茫的光,晚上的医院当然是静悄悄的,是深秋了,连记忆中的大树中埋藏的蝉鸣声都无影无踪,只有门外走廊的短促音节偶尔迸出。
“我公司真的挺好,老板和同事都好。”闫也继续说,“今天还是我老板送我来医院的呢。”
陈最盯着些许泛黄的天花板,嘴上应着:“嗯,挺好。没事也别麻烦别人来看你,都挺忙的。”
“那是。才给我发了个红包,说没时间来看我了,赶紧康复回去复工。”闫也突然贼兮兮的,“今天你就来晚了一步,我两个老板都可帅了!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类型哦。”
陈最没有向闫也隐瞒过性向,他去宿京这几年,有没有女朋友、老婆的事实也瞒不住相熟的人。王阿姨给他做过介绍,全被否了,加上闫也偶尔来店里看到被搭讪的陈最,在某一天终于终于向他证实了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