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翻了个身:“那根烂掉的阑尾怎么都堵不住你的嘴?”
“切。”闫也看陈最典型不想接这话题的样子,反倒不依不饶起来,“哥,你就准备这么过一辈子?你都三十多岁了。”
“不行么?”陈最撑起身,没好气道,“我离一只脚入土还有些时日吧?”
“就是有时日所以我这个当弟弟的得问清楚啊。”闫也眨眨眼,“哥,你上一段是多久之前啊,我看你这条件,情缘总不会少吧?”
两张床的距离不远,中间还有帘子可以拉上,陈最坐在床边,知道闫也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他面无表情道:“我什么条件?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男人。”
“看脸还成啊。”闫也仔仔细细瞅过来,“除了表情不够生动,还算优质。”
“谢谢啊。”
“谢啥啊。”闫也媚笑,对陈最勾勾手指,“来,给爷笑一个。”
陈最挑眉,捏着嗓子:“那要看爷能出多少金子……”
两人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一时间病床里就有了欢声笑语。说实在的,闫也这性格大大咧咧,和他说话不费脑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给爷过来。”闫也拍了拍床,“今儿个陪床,睡这张。”
“诶……”陈最忙过去制止,“你手别乱动,走针了要肿起来……”
砰——
专心聊天的两人全然不知房门从外面打开了,陈最的手还盖在闫也的手侧,他以为是哪个实习的小护士开门没轻重,下意识回头道:“动作小一点……”
回的声线明显不是女性,男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
“闫也,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