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揣在怀里,黎川的手拧得更紧了点。他暗暗掐了几下虎口,这种原始的方法似乎不见成效,他还是紧张得发毛。
只到耳旁的车窗被敲响,黎川才意识到已经泊好车了。阮清河勾起唇角:“黎川同学,舍不得下车?”
黎川又炸了,他嘭地把车门关得作响来表达不满。
“幼稚。”阮清河耸耸肩,打开了后车厢。
黎川的行李不多,除开必要的提前送到了黎家,眼前只有这一个随身的小箱子。
地下停车场是安静的阴凉地方,没有了车辆的引擎声,如果不说话,那只能留下搬动的声响。黎川的手还搭上行李箱的把手,阮清河不声不响的来了身旁,她还戴着墨镜,黑色的长卷发上有几缕落单的发梢懒懒的落在胸前。她的肤色极白,身架又好,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都能驾驭,就算只是如现在这样随意搭配着t恤和牛仔裤,举手投足间也充满了独特的气质。
阮清河环抱着手臂,问:“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吗?”
黎川一愣,那句话涵盖了太多他理解不能的意味,于是他只当是随风飘过的玩笑话。
轮子轱辘在地面落下,黎川费解的看着阮清河,他不看不到阮清河的眼睛,他不知这人用意何在,便等着话说开。
“黎伯伯的妻子几年前已过世,他没有续弦。”阮清河的话犹如魔音入耳,“黎川,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黎家独子。”
这话不能再直白了,透顶的揭开所有所想的根源。黎川目光微颤,他嗫嚅着嘴唇还是没说出话来。
“与其烦恼别人怎么看你,不如做好自己。”阮清河取下墨镜,笑得纯粹又美丽,“你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