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越来越黑了,水平如镜的河面在这夜色下泛出了奇妙的色彩。簌簌杂乱的声响近在咫尺,摄影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陈最没听到回答者的答案,肩头先附上了炙热。
林觉彷佛没听到那问题,他握住陈最的肩,指着在黑夜中极快上升的一束烟火:“快看,真的很美啊。”
少年人的眸光流转,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这烟火更美丽。
“是啊,真的很美。”陈最搂紧林觉的侧腰,直愣愣的望着他。
少倾,林觉的双眼被一只冰凉的手合上,他还来不及反应,唇上就被覆盖住了。
唇齿相依之际,是碳酸汽水的甜味。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陈最的声音被完全掩盖在烟火绽放声中,“黎曜,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
“好久不见,陈最。”
阮清河的手伸到半空,停留的时间过久了,她的脸上也不见一丝尴尬,释然放了回去,转而端起精致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你果然还是喝蓝山啊。”阮清河苦笑着,“用这种方式怀念他吗?”
还是沉默的对面。
“就这么抗拒和我交流吗?”阮清河轻叹,她点了点自己额头,“你这里留下的疤痕和你心里的疤痕到底谁能先消掉呢?”
“够了,别用那副伪善的嘴脸在我这里演戏。”陈最握紧拳头,“你很恨我吧,阮清河。”
陈最克制住了声量,对面这女人为什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主动来找他。
“从看到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留下来的,我就不恨你了。”阮清河勾起自嘲的笑,“陈最,你真是个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