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小朵,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你应该打给心里医生”老二声色渐缓。
“你傻了吧,哪个心理医生会在凌晨两点上班”我说
“你也知道凌晨两点,大姐,我明天一早还有会,求长话短说,或放过”
恩,看来冰冷的机器并没有完全腐蚀掉他的心。
“任老二,我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下现在你旁边有没有睡着另外一个人”
“人?AI算吗”老二睡意正浓,隔着手机我都能感受到他半眯着的小眼睛。
“当然不算”
“恩,那就没有”
“好”
“维小朵,说实话我不想骂人,但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个打来,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稍安勿躁,其实呢我是想明确下将来你陪我在养老院打牌的几率。”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几率为98%,”
“那,”
我刚要问他另外的2%发生的几率,任老二率先打断了我,用带有浓重鼻音的腔调,煞有其事的说,
“关于另外的2%,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还正常,有没有因为今晚的抑郁产生什么严重的精神障碍,毕竟我也要确保我的老年生活没有额外的负担才行。”
“你才精神障碍呢,赶紧抱着你的AI睡吧,祝你们早生贵子”
和老二的这通看似毫无意义的逗贫,却有效的缓解了我内心深处的悲情。末了,我一张张的捡起那些因为泄愤而被我□□过的稿纸,对着镜子重新梳理了下鸡毛掸子似的头发,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妈常说我是一个一意孤行且胸无大志的人,白瞎了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和往年全是满分的成绩单。对于她的诋毁我从不否认,但就她没看出来我绝对识时务这一优质且明显的特性,我终归还是有些生气的。
比如现在,可以算的上我有生之年,情场失意最为严重的一次,而我能在如此难熬的时刻依然能置身于工作中,并且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除了明白工作换来的金钱是我人身自由的缔造者之外,从某种意义上讲不也说明了我在面对挫折时能理性的审时度势吗。
当然,如果不是收到老板催命连环call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非来的这些日子,已经用光了我两年加班积攒下来的假,如果在这么下去我估计随时都有可能面对被开除的风险。我相信我们老板在业绩和人情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当然,在他面前我靠无偿加班换取的那点人情也太微不足道了些。
所以今晚,不管我经历了什么人生磨难,都必须跟开了挂似得,保质保量的赶上了所有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