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松说:“就是你爸在他底下工作的事?”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愤怒和讶然两样情绪在他脸上交织。那是陈凌松第一次见到师雪父亲,也是唯一一次。现在想来那份讶然,更多是朝向陆隶云的父亲。
“是。总之我们见了一面,他当时和我说,他了解他儿子的个性,我和陆隶云不会长久,如果我识相的话,乖乖等陆隶云结束这段关系。我说,我想和他分手。他先是感到吃惊,接着觉得滑稽可笑,他说:’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吗?’”
“好霸道一男的。”陈凌松忿忿之余,有些感慨,又说:“你应该跟他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师雪笑得肩膀发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笑着说:“我的情绪刚酝酿起来,就被你打散了。你还要不要听我说故事了?”
陈凌松拉上嘴拉链,朝他眨眨眼睛。
师雪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才说:“他后来又说,他儿子高考后就要出国念大学,国外灯红酒绿的,陆隶云哪还想的起我,叫我乖乖等他分手。我说结果都是分手,谁提都一样。他打断我,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他说我没有资格。”
陈凌松比着手势,握紧拳头撞到一块儿,一个朝另一个拳眼击去。
“你说话啊。”
陈凌松指指嘴唇,摆摆手,大致意思是他要信守诺言,听完师雪讲完这个故事。
师雪笑了一下,身体往陈凌松那边转了一下,刚扬过脸,就被陈凌松毫不留情地推了回来。陈凌松以目光警示他:好好讲,别动他。
“他说我父亲在他手下做事,如果我乖乖的,我父亲自然也没事,如果我不乖,他就辞退我的父亲,并扬言让我爸在业内混不下去。”
陈凌松忍不住说:“他有病啊。”
师雪喟叹道:“我也有错,当初就不应该把陆隶云牵扯进来。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陈凌松至今仍不愿回想师雪与陆隶云交往的那段过去,这与其他一切无关,仅是对恋人的喜爱与独占欲作怪。他能够坦然接受师雪的一切,但不代表对他的前段感情心无芥蒂,只不过他知道师雪现在很爱他,于是他也渐渐放下。
话虽如此,拈酸吃醋是免不了的。
于是陈凌松阴阳怪气地说:“不能说牵扯吧,你们那时候多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