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回讯息也不方便?我忍不住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可是,看看他的神气,突然心神不宁,预备的一时话就感到有点难于出口。

我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吃饭了没有?”

檀谊沉收拾起东西,他道:“吃过了。”

我跟着他,一面看表,刚过六点:“你这么早就吃了?”

檀谊沉道:“老师的朋友请客。”

我看着他挂起大衣,想了想道:“我还没有吃。”

檀谊沉不说话。我靠近过去,他看来,与我对视了片刻,才问道:“为什么还没有吃?”

我把他牢牢地看住:“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

我十分确信檀谊沉已经晓得了那篇报导的事。他通常不主动看那类报章的人,又不进诊所,根本不会有机会,除非,有谁拿到他面前,使他看见,又或者故意叫他看了。今天与他同行的,那位林主任看上去十分学究的样子,也有点年纪,我感到不可能。

这时候,檀谊沉听了半点没有奇怪,他神气不变,道:“你解释过了。”

我去拉他的手,那触感微凉。他没有挣开来。我嘴里道:“实情也还是我当天说过的那样,他找我出去说话,他的官司情况有点复杂,告他的人是他前经纪公司的老板,也是他的前男友。”

我便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檀谊沉安静地听完,略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听他的口气,半点也不觉得安心下来。我握住他的手指:“那篇文章写的全都不是真的,我和他完全没有朋友之外的关系。”

檀谊沉却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朋友。”

我一顿,连忙改了:“说起来也不是真的朋友,我是雇主,他为我赚钱,只有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