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讨论会,总也有中场时间,我看看表,十点半了,就拿出手机来。从刚刚到现在不断地有人打来,除去周米他们,讯息上面也都是想要打听的人。我一个也不理会,就要打电话给檀谊沉。那头怎样也拨不通。我怔了怔,感到心跳如雷,脑筋一团混乱,要想写讯息,突然也不知道写什么。满肚子好听的哄人的话,一个也用不出来。

谢安蕾早已经出去了,我往沙发上一倒,对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也要面对,便又爬起来。我瞥见桌子上的杂志,就拿来翻了翻。刚刚不仔细,这才注意到发行这本杂志的正是当日曝出刘习清事情的报社。先前那本杂志停刊了,想不到改头换面,再次发行。

策划的人,根本不用想了,也只有于正能了。果真十分记仇的人。我心里冷冷的,把杂志丢开来。我不想做绝,他不同意,那当然奉陪!我重整心情,好像平常那样写出讯息给檀谊沉。

可是半天过去,檀谊沉一直没有回复。

倒是我这边还在开会商议,那头许觅录像出来,却不管周汤尼和周围的人阻止,径到记者们面前否认。他道:“我是因为打官司的事,心情不好,胡思乱想,叶总他是我的老板,也算是我的朋友,就是朋友间的关心,根本没什么,要这样大作文章。”

有记者听见打官司,疑问起来。果然周汤尼经验老到,一听,gān脆把问题引到官司上头。大家就知道了许觅前经纪公司告他违约。

官司的事,一直没有公开,倒不是打算秘密地进行,只是不让郑永暨发觉计划有失败的危险,再跑出去。许觅突然公布了,我这里预备对付郑永暨的安排就可能会打乱了,但是,我也无法怪他。

范为邦听见说了,扯开嘴角:“很好了,你澄清一次,他也澄清一次。说得不错,比公关拟的稿子还好。”

我不言语,略看了他一眼。

范为邦咳了声,转口:“贺律师你怎么看?”

贺珍龄道:“我不认为会影响官司的进行。至于其他方面,那不是我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