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蛮横的拽着许濡的衣领扬长而去,走出客厅的时候隐约听见奶奶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有她在,这些人不敢乱来。
我一副要殴打许濡的样子,可我父亲和大哥都没有追来。
外头已经黑透了,我把许濡拽到无人角落里,喝多了控制不住力道,粗鲁的把他推到墙上,许濡撞得踉踉跄跄,微微弯下腰发出低低的痛呼。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难听:“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把我们父子三个当猴耍呢?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众目睽睽之下你就这么放/dàng,我舅舅巴不得抓个我爸情人来打,你有几条命禁得起打!”
许濡的脸隐在树影里,看不清,只是低着头任我嚷嚷。
我喉头滚了滚骂不出口了,推了他一下:“说话。”
“青烨…”他喊我。
我注视着他模糊的表情,隐约看见一道晶亮的水痕从他脸颊上挂落,心里一慌,抢先道:“我刚才生气,话说重了。”
许濡摇摇头。
“你哭什么?有话就说…”我用手背草草揩掉他脸上的水痕,用不耐烦掩饰着不安,也许我错怪许濡了,面对父亲和沈青山他本来就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为了脱身,扮演最后几天戏。